自古多情空余恨：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

郁鹏

在唐代巅峰级的诗人中，除了被誉为“诗仙”的李白、“诗圣”的杜甫，还有一位是被誉为 “诗豪”的刘禹锡。在这三个诗坛俊彦中，李白活了62岁，杜甫在59岁时暴卒，只要刘禹锡寿达71岁。在那个“人活七十古来稀”的时代，刘禹锡能够算是名副其实的“老寿星。”

刘禹锡自幼体弱多病，常常需要请医服药。成年后，又宦途崎岖，连遭贬谪，长达23年之久。在身体状况和生存环境均不抱负的情况下，他居然活过了“古稀”，不能不令人称奇。

公元805年，因唐顺宗改造失利，支撑改造的刘禹锡被贬谪为郎州（今湖南常德）司马，但他没有悲觀低沉，而是以一首高昂发奋的《秋词》表达了自己达观旷达、不惧波折的心态：

自古逢秋悲寂寥，我言秋日胜春朝。

晴空一鹤排云上，便引诗情到碧宵。

在这首诗中，诗人一反向来别人悲秋的情调，以开阔、亮丽的画面，豪放、空灵的言语，热心赞许秋日夸姣的风景，抒情达观向上的豪情。正是因为有在这首诗里表达出的达观旷达、不惧波折的心态，刘禹锡才干漠然面临宦途崎岖中所饱尝的种种苦难和世事变迁。

公元824年，刘禹锡贬任和州（今安徽和县）刺史时，按规则可在县衙里住三室，可知县成心刁难，让他在城南面江而居，刘禹锡并不计较，在门上写道：“面临大江观白帆，身在和州思争论”。知县有点气愤，把刘禹锡的住处迁至北门，面积缩小为一间半。刘禹锡仍不计较，又在门上写道：“垂柳青青江水边，人在历阳心在京。”知县见他仍不以为然，便令他再迁，这次只给了一间小屋。刘禹锡三年搬三次家，一次比一次小，心里有些动火，但他没有当众宣泄，而是提笔写下了闻名的《陋室铭》：

山不在高，有仙则名。水不在深，有龙则灵。斯是陋室，惟吾德馨。苔痕上阶绿，草色入帘青。谈笑有鸿儒，来往无白丁。能够调素琴，阅金经，无丝竹之乱耳，无案牍之劳形。南阳诸葛庐，西蜀子云亭。孔子云：“何陋之有？”？？……

在文中，刘禹锡经过对居室的描绘，竭力描述陋室不陋，表现了作者不屑与尘俗同流争斗，明哲保身，崇高高傲自负，逸然处世的崇高节操和杰出心态。

最能表现刘禹锡达观旷达、不惧波折的处世情绪和摄生之道的案例是他与白居易的一次“唱酬”。

刘禹锡和白居易是好朋友。公元826年，刘禹锡从和州罢官返洛阳，路过扬州时，与时任姑苏刺史的白居易相逢，两人共饮。席间白居易赠他一首诗，对他宦途崎岖深表同情和安慰，也为自己的相似阅历而叹气。白居易在诗中说， “你为我添酒碰杯来畅饮，我为你筷子敲着盘儿唱诗助兴。虽然是举国闻名的诗人又有何用，命运面前只得把头低。满眼风景中只要孤寂的心，满朝的官位与你我无关。你也真该遭一点不幸，谁叫你才调和名声那么高呢？但是二十三年的不幸也未免太长了！”（“为我引杯添酒饮，与君把箸击盘歌。诗称国手徒为尔，命压人头不怎么办。举眼风景长孤寂，满朝官职独蹉跎。亦知合被才名折，二十三年折太多。”）

关于白居易的安慰和慨叹，刘禹锡写诗酬答，他在诗中说，“在四川和湖南这样的偏远荒芜当地，度过了二十三年韶光，如同被这国际扔掉了相同。回来后人事皆非，我只能诵读听笛赋聊表怀念。我虽如病树没有了期望，但毕竟还能看到万木逢春、千帆竞发的现象。今天我听了你为我厚意吟唱，又碰杯共饮，我觉得精力十分振作。” （“巴山楚水苍凉地，二十三年弃置身。怀旧空吟闻笛赋，到乡翻似烂柯人。沉舟侧畔千帆过，病树前头万木春。今天听君歌一曲，暂凭杯酒长精力。”）

在这首诗中，回忆自己23年不堪回首的遭贬阅历，刘禹锡没有哀痛绝望，自怨自艾，而是想到了万木逢春、千帆竞发的激奋人心的夸姣现象，表现出达观旷达的心态和积极向上的精力。至今，此诗中的 “沉舟侧畔千帆过，病树前头万木春”，仍被人们用来鼓励自己发奋向上、积极进取。

刘禹锡的“长命”，与他面临波折，仍坚持达观旷达的心态和积极向上的精力有很大的联系。而他的医学实践和“摄养”理念也对他的“长命”很有协助。

刘禹锡因为自幼体弱多病，常常需要请医服药，所以他自幼便对医药十分重视，颇有研讨。他特别喜爱《黄帝内经》里的一句名言：“上医治未病”，中医的这种“无病先防”的保健思维对他的终身都很有影响。他坚持30多年阅览中医古籍，并集素常所得并经调查实践之方药，编著为《传信方》两卷，撒播甚广。《传信方》在其时不仅在国内遭到遍及重视，并且在国外广泛撒播，如日本的《医心方》、朝鲜的《东医宝鉴》，都收录了《传信方》中许多卓有成效的丹方。

在《传信方》中，还收入了刘禹锡的一首闻名摄生诗：

生疾不用太忧心，三治七养谨而慎。

不遵医嘱祸临头，谨于摄养病难存。

这首诗蕴含了丰厚的摄生思维，一是重视“维护”，即有病了要三分医治七分维护。只要这样，才干既治好疾病，又使身体素质进步，防备其他疾病发生，表现了“治未病”思维的精华。二是着重“谨于摄养”，即一定要重视摄生，只要这样，疾病才不会缠身。